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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良颜║待我须臾

存档,梗是镜子的,破烂是我的


黑色,

摸不到边际的黑色。

睁眼闭眼察觉不出区别的黑色。

没有层次亦没有空间的黑色。

只有黑色。


有那么几次,颜路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他只是依循着本能,在这个狭长阴寒没有一丝光亮的甬洞里,缓慢的向前行进。


不知疲倦,没有休止。脚步坚实的踏在冰冷的硬石板上,却没有回馈以坚实的声音。有几次,隐隐约约间,他好像开始好奇自己这样前行的目的,但很快,这种好奇就被一大片空白攫住,吞噬,无法再探究这行为背后的意义。但可能也并没有过去多久,他就又开始好奇自己为什么不停下来?


于是,他停了下来。眼前的黑暗再一次让他不自觉的眨了下眼睛,而耳边落下的一声轻轻叹息,让他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


一·房东


张良对颜路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座城市并不适合居住,你要考虑清楚。语气里几分轻佻玩味,玩世不恭间着实不太像个正经人。颜路放下行李,屋前屋后将这栋临海向阳仅有六十平米的小房子看了一个遍,而后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回头看着斜倚在门边的张良,认真地盯瞧了一会儿才笑着问道:“租金还能再便宜点么?”


“全市最低,童叟无欺。”


乍想起张良当时那脸无辜且真诚的模样,颜路便会忍不住笑出来。


玄城是一座四季没有明显交替的海滨城市,对于游历四方居无定所的颜路来说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张良口中所说的不宜居住,相反,这里平常到如果不是在去原阳的路上接到了师兄的电话,颜路决计不会将此定为此行的目的地,更不会临时起意想在这里租一间房子常住下来。


这里的白昼与黑夜同他去过的所有地方一样,东升西落。连同星辰错落的位置,海浪击岸的节奏似乎都没有差别。


唯独一件事……


那场梦如同山顶的洪泥,顺着磐岩山势汹涌而至。


颜路本可以不去理会他在一场梦境中所扮演的角色,奈何这场梦被重复了太多次。


他无法丰富起梦里的内容,单调的行走,感官的缺失,没有尽头的黑暗,与妥协一般的叹息。却也无法忘却梦醒时分,残留在思绪里搅扰心神的浑噩与撕扯不开的孤独。


像他,又不像他。


原定的三四天行程因为一场又一场枯燥且单调的梦境而被无限期的延长,终归是让人始料不及。


颜路无法放弃这样一个探究的机会,在冗长而苍白的故岁里,他太久没有找到过值得一提的起伏了,哪怕是一次微小的急促的呼吸。而在那场梦里,那场只有黑色的梦里,他无端察觉到了无数种情绪,每一种都是久违的,如同从过去的颜路身上生硬的撕扯下来的一般,顺着岁月的痕迹滴落着血淋淋的真实。


他一直都知道千篇一律是一种艰难的坚持,他也同样意外,在漫长的旅途中,自己居然还能忍受这种艰难,而今这久无波澜的坚持像是终于要迎来了结局。太久不曾有过期待的内心,再一次充满了悸动。


“你确定要在那里住一段日子么?”师兄来电话时,一向不闻波澜的情绪难得流露出一丝意外。他本意只是想耽误颜路几天时间,等帮忙解决完委托人家里“闹鬼”的事情,颜路大概就会如同每一次一样,急匆匆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颜路手里握着手机,耳边师兄的问询有些模糊,他瞧着窗外星河涌向深海,许久才像是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电话那边的问题,缓缓的将手机又贴近一点耳边:“师兄,我做了一个梦……”喃喃低语后,半晌沉默的时间,颜路似乎才又一次攒足了继续说下去的力气,他说:“师兄,我遇见子房了。”


二·邻居


颜路意识到自己有一位邻居的时候,是在一个阴雨天,张良对他说:刚好顺路。


那时,他将图书馆里借来的书护在怀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冲进雨里时,张良在一旁出现了。透明的雨伞举过头顶,“回家?”两个字像是预谋了很久。颜路侧目,迎上年轻人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漫不经心,点了点头。而后就十分惊讶的听见对方说:“一起?刚好顺路。”


那一刻颜路还并不是十分确信这个路到底顺到什么程度。直到张良带着他沿着宽阔的公路一路走向海边,走向自己那栋六十平米的小房子的旁边,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的门前。


张良站在漆黑的铜质大门前,问颜路要不要进去坐坐的时候,颜路还侧过目光瞄了一眼自己那小的可怜的小平房,然后就点头答应了下来。速度快的让张良以为是怕他反悔。而实际上这对颜路来说只是一次顺势而为。


但不管怎么说,一直环绕在颜路内心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整个海岸仅有的两栋房子居然都是自己房东的……还挺合理。


于是,他在毫不客气的将张良这间房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进而毫不客气的问张良:“租么?”的时候,张良确实愣了一下。


房东变成邻居变成室友只需要一句两个字的疑问。


事情的进展对于颜路来说无疑是顺利的,换做其他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这样主动的迈步,还是如此大的一步。但事情的进展对于颜路来说又似乎有些脱离了轨道。一连一个星期的阴雨连绵,一连一个星期都能在图书馆门口与张良“偶遇”。


“你的副业是这的管理员么?”

终于,在张良又一次出现在图书馆门口的时候,颜路故意忽略掉了年轻人脸上显露出来的颇为真诚的惊讶,没能忍住的问了这样的问题。


“我去市区回来刚好路过这里,就看见你出来,”年轻人坦然的露出狡黠微笑,似乎是认为这样的解释还不足以说明情况,又跟了一句:“连续一个星期的偶遇,看来我们确实很有缘分。”


生硬的干笑两声,算是对所谓的“缘分”作出了礼貌的回应。颜路忽然有些拿不准,自己住进那栋别墅到底是方便了谁。


然而……


“这里的生活还习惯?”


两个星期之后,透明雨伞的主人举着那把透明雨伞,忽然来了一次先发制人。颜路面对这种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关心,将手中的书往怀里送了送,现在再说什么“缘分”那可真就是见鬼了。


“阿良,你除了收租子,还有其他的活计么?”雨中,两个人肩并着肩,回去的路上偶有闲聊,更多时候还是彼此的沉默。颜路不敢过于冒昧的问及一些问题,而张良似乎对发问并不感兴趣,大部分时候还是在自己观察。


他的问题是诚心发问。张良也难得配合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时间富裕还是找点正经事情做吧。”


没前没后的发挥让张良一愣,随后才哭笑不得的反应过来颜路话外是在说让他不要在制造“偶遇”了。


透明雨伞之外的天地,连珠串般急密的雨势见不到丝毫停歇的意思,雨丝柔和细密,有落在指尖时,微微发凉。颜路忽然意识到,这雨已经下了两个星期了。不禁低低说了一句:“这天什么时候见晴呀?”


天晴了。


这场遮天蔽日,一连下了两个星期的大雨在颜路一句话音间就停了一个干净,积云甚至没来得及走一个过场。透亮的蓝色晴空便于顷刻溢满了灿烂的阳光,唯有地上的积水还倒映着他和张良的身影。


颜路下意识的伸手遮挡了一下艳阳,他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这是自己的什么特异功能,只是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他想起了一句话:这座城市并不适合居住。


跟在一旁的张良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这骤停的雨势,慢半拍的呀了一声,“雨停了。”才缓缓地收起雨伞,笑道:“颜路哥这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么?”


颜路自然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行走江湖的术士,看风水相面,不被当成骗子已经算是不错。可张良这句没什么真假的玩笑话仍是让他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看着因他而同样停下来的张良。雨后的阳光绚烂却不热烈,散落在空气里,随着和煦的风扰动了颜路额前的发丝。


颜路看着张良,看着傍在身侧的,二十出头满身意气,举手投足间自若安行,眉眼气度中乾坤在我的年轻人,看着年轻人眼中的自己。这些全部都是颜路无法摆脱也无法割舍的久违感。他忽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想要触碰眼前人的欲望,却终归还是在片刻的沉默里,在张良略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将那满腹的心思都落在了:“你刚刚叫我什么?”这样的一句话里。


三·室友


张良不见了。


如同那天骤停的雨。


颜路也改变了出行的路线,将图书馆改成了博物馆。每日艳阳,他与自己的房东再也没有 “偶遇”过。而每次回程的路上,颜路都会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刺目的天色,而每至此时,他都会无端多几分乏力与困怠。


以前寻他是因为不知道他在哪,如今知道他在哪却不能寻他。那份引着自己坚持下来的念头,在这一刻便会如坠千斤。


一连数日的独来独往,像是恢复了从前那般的日子——游方散人独行自在。但也只有颜路自己知道,从前那般的日子是他一日一日熬出来的。


他一直没有想明白那天没有得到回应的问题到处触碰到了什么,以至于这个人会消失这么久。但那时张良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又是那般真实。他或许该埋怨自己太过心急,却又如何也找不到自己急在了哪里。


结束了博物馆的探究,颜路一连几日没有出门。他坐在一楼会客室的沙发上,傍晚的余晖第三次一点一点抽离出室内,不多时,整个屋便又陷入了黑暗里。而颜路盯着身前茶几上那盘残局,许久许久不曾动过。


“颜路哥不开灯么?”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颇显突兀,也让颜路猛然从思绪里回了神。骤然亮起的室内让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个叫他颜路哥的年轻人已经笑盈盈的坐在了沙发旁的小竹椅上,“这盘棋我一直没找到下一步的解法,颜路哥有什么思路么?”


迎上张良的目光,颜路摇了摇头,很多事颜路自知胜他,但论下棋定然不行。


“你回来了。”颜路的声音干涩沙哑,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时才察觉到身体的僵硬,勉强的适应着身体因长时间未动而带来的酸疼,却不想张良也随着他站起身,伸手扶住了他。


身体触碰那一霎那,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颜路本是想说我没事,却仍是就这这样的姿势站了很久,久到那盏大亮的顶灯啪的一声,炸裂出一阵火花。客厅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屋外朗月白莹莹的落在张良的脸上,颜路看过去时,年轻人也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心脏在迎上这样的视线时,仿佛顿了一下,而后颜路便兀自想到了一个词——专注。


“你该换灯了,房东先生。”


如同每一个夜晚一样,颜路这晚依然有梦。不同的是,梦里不再是黑压压毫无生气的空洞。颜路那漫长的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的前行像是终于有了尽头。举目天海,他所在的黑暗衔接着不远处海风波动着的闪烁的磷光,耳边有一个人问他:“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四·夙愿


颜路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回来的张良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开透,像是多年的疑问被解了惑;更或者像是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


回来的房东先生不再执着于与自己的房客偶遇,而是每天安安静静的等在那栋房子里。


颜路的作息非常稳定,朝九晚五。明明不是上班族,只是每天跑图书馆博物馆档案局这类地方,却将时间规划的规规矩矩。路途远时,他会坐公交车,路途近时,步行个十几二十分钟。回来早时会顺便买了菜给张良改善改善伙食,回来晚时则是顺便买了菜,劝蹲在沙发上啃面包的张良垫吧一口就行了,不要吃饱,一会还要吃饭。


过于平淡,却是颜路乐此不疲的平淡。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也渐渐丰富了起来,每日的琐事见闻,偶尔的插科打趣。张良甚至会去海边给颜路捉被海浪冲上来的小螃蟹。唯有张良问起颜路来这的目的,颜路问起张良从前的生活……


颜路是因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至于张良……


他从来没有在子房的眼里见过那种不明所以的茫然无措,唯有问及从前。但张良似乎又不想回避这个问题,他竭尽思考后看向颜路的神情,好像颜路就是他的答案。


玄城这座城市并不算大,却历史悠久。秦终汉始时,便从一个小村落渐渐发展成了现在的地级市。城东城西开车不过半个小时,却也有近两三百万的人口。张良说不适宜居住也并不是吓唬颜路,逢年必灾,地震海啸泥石流一样不落,虽说没什么四季之分,大雪纷扬,骤雨急降也从不缺席,一个月闹一次冰雹都是稀松平常。颜路在的这些日子反而是玄城天气难得稳定的时候。


翻及关于灾年的记载时,颜路还会不禁感慨玄城人民的韧劲,这都不跑,是有多爱。但更让颜路感慨的却是这里只有天灾,没有人祸。几千年的时光,这里像是冥冥中被加之了特殊的保护一般。


师兄再次打电话过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查的怎么样了?的疑问里却没有丝毫期待答案的意思。有些事不言而喻,如果没有进展,颜路不会在玄城呆那么久。


颜路也不知道自己所收集到的一切算不算得上是进展。在玄城浩淼的千年过往里,他还没有寻到关于张良的过去。但好在人就在他面前,也并非完全无计可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颜路总觉得张良似乎比他更乐于参与进来。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清楚颜路到底在研究玄城的什么。


电话那头,师兄一如往常的少言沉默,听着颜路在电话这边轻声叙述这两个月的收获。忽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是他让雨停下来的么?”被突然打断,颜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转而才察觉到那已经是他们十分钟之前的话题了,正有些无奈的想要埋怨师兄过长的反射弧,却忽然顿住了。他猛然想起几天前,张良煞有介事的问他哪天是吉时,他随口说了一个相合的时辰问他要干嘛。“行雨。”两个字年轻人说的煞有介事,颜路却权当听听便过去了。


而今师兄忽然提到那次天晴,片刻后,“师兄,我先挂了。”


五·梦境


那场梦是颜路第一次遇见了人。


张良坐在海边的沙滩上,月色被遮挡在浅浅的云层里,透出一道渲染开的光晕。颜路远远的看着身上笼着薄薄霜白的张良,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想要感慨自己的执着,却又深知自己因为害怕而不得不执着。


“我不记得我在等待什么。时间太久了,有时候混沌起来甚至会忘记自己。无根的魂,不知从何处生,也不知会何时灭,诸如痛苦快乐这样的情感像碎屑拾不起吹不尽。我想我应该是昏沉了很久,你是唯一一个进入我梦中的人,亦是唯一一个让我从这片混沌中清醒过来的人。所以我想靠近你观察你。有趣的是,你似乎也在观察我。在你眼中看见我从未体会过的强烈情感时,我大概是慌不择路了。但……如果,万一,你就是我所等待的呢?”


张良的声音像是漂浮在空气里,如同微尘,轻飘飘的,无处安放,无法落地。语气麻木的不掺杂丝毫情绪,却又像沉溺在无尽沧海,任由浮沉,不挣不动。而在一切归于沉寂之前,张良回过头,看向仍旧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颜路,看着颜路从那片黑暗之中缓缓走入月光:“那么,我应该叫你什么?”


海岸的浪一层高过一层,风呵啸着,卷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涛。


这就是颜路所害怕的,不是张良会忘却自己,甚至不是害怕再也找不到张良。


他不知道自己生命的尽头在哪里,有限亦或者无限,他都会无休止的找寻。他唯独害怕自己会忘记自己的师弟,忘记去寻他,任由他在一片虚无中,空洞着妥协下去。


他慢慢的走近张良,低眉间,张良也抬头看向了他,视线相撞那一刻,他对张良说:“你应该叫我师兄。”


再一次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夜里,颜路隐隐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平缓而有力,从前那些坚持,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交代。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时他没有动,张良的脚步渐渐靠近,而后床的一边沉了下去。


“师兄。”


黑暗里,张良这样低低的唤出声,颜路猛然一个颤栗,无数个不眠夜晚积压下来的情绪似乎都涌进了这两个字里,千万里江河绵延,在入海处决堤而泄。颜路不敢说出那是多久的坚持,他坚持了多久,子房便等了多久。只是那激荡起的万丈波澜,在子房将他轻轻的拥进怀里时,便都归于了大海的平静。


而落在颜路耳边的是一声一声缠满了无尽思绪的:“师兄。”


玄城无波的海面上,朗月衔海。磷光映着点点星烁,举目在千万里之外。


六·故岁


“帝君庙?”

“不是我起的。”


张良无辜的样子似乎确实不像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才摆出来的。颜路饶有兴致的拉着张良的手在庙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正殿门前,看着正殿供奉的老者,强忍着笑意:“灵么?”


张良牵着师兄的手一边往庙外走,一边笑着解释道:“归根结底,我是死在这里的怨灵,可以说是一个本事挺大的鬼魂,但毕竟也是鬼,业务范围只包括兴风作浪,不包括实现梦想。”


“噢……这么说来,你就是玄城的人祸?”

“什么?”

“顶灯炸了那次也是你么?”

“完全听不懂。”

“可惜了这些好香火,所求非人。”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对师兄的执念,跟香火无关。”

“油腔滑调。”

“不过我在这个地方确实有些管辖权,下个雨打个雹子绝对不成问题。”

“那你既是天灾又是人祸了。”

“师兄这话严重了。”

“这里之前那些自然灾害是不是全亏了你心情不好?”

“倒也不是,你没来之前,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么说,我岂不是可以在玄城呼风唤雨了?”

“当然,在我的世界里。”


尾声


两个多月前,在一连十多天的连阴雨后,玄城似乎迎来了一种十分奇妙的风调雨顺的状态。玄城人民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帝君庙的神仙换人了。


“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去庙上拜拜的人,犹疑的看着神龛上供奉的老者。

“这么大岁数,夕阳红是么?”

“哈哈哈哈那不对,真谈恋爱,不应该更加阴晴不定么?”

“别瞎说别瞎说,神仙莫怪神仙莫怪。”


临海的落地窗前,昏黄的灯光散落在悠闲的窝在竹制摇椅里的张良身上。狭长的眉眼微阖,耳侧是颜路踩过沙滩的声音。不多时,张良睁开了眼睛,双脚落在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向屋门走去。


那束本来打在张良身上的昏暗灯光在张良离开的那一刻暗了下来,整个屋于瞬间便陷入了黑暗,而后,不过须臾,张良的手落在门把手上的那一霎那,独门独栋的三层别墅立刻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张良缓缓打屋门,屋外颜路正捏着钥匙微微愣了一下。迎面的年轻人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容,开门的样子却像是已经等了很久,他伸出手递在颜路身前,颜路将手里的钥匙放在他的手心上,半晌,才像是在回应这种等待一般:“去把鞋穿上。”


—完—

24 Jan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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